从前李白、李梦阳虽然鄙视非圣贤的书,但是认为野史小说也无损于经传子史,反而可以涵养精神。东方朔、马融、石延年三个人游戏人生,并未损害他们的气节和儒生的操行。读书本来就应该自由,天赋不同的人不必强求一致。
《虞初志》这部书汇集了唐代人的传记,记载着神仙盗贼、佳丽美人的故事,文笔婉转而华丽,是小说中的珍品。
《虞初志》这样的书,虽然冷门独特,却能让读者着迷。孔子编写《春秋》时参考了各国历史,司马迁写《史记》时汇集了七十多家之言。即使是野史,连街市上的平民百姓都好奇地争相传阅,其内容虽然杂乱,但仍然有人愿意仔细琢磨其中的意味。
孔子选录《诗经》时保存了桑间濮上的歌辞,左丘明写《左传》时也兼收了一些荒诞传闻。大儒学家并不排斥这些可观的小道消息。刘向写《列仙传》时以庄子的滑稽为内容,司马相如的赋也常杂有诙谐之辞。
自东晋以来,《虞初志》这类小说逐渐兴盛,影响越来越大,读者们看了以后如醉如痴。小说的风格各异,有的冷峻飘逸像姑射女神,有的幽冥怪诞像大海若。委婉柔和的能使人感到愉快,诡异莫测的能启发人的想象力。善于鉴别的人能从小说中获益。
《虞初志》是人世间的奇珍异宝,读它就像进入海市蜃楼、仙山琼阁,满眼都是珍宝,虽冷门独特却深受读者喜爱。其内容婉缛流丽、风格各异,不仅可涵养精神还可启迪想象力。善鉴别者能从中获益匪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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